此时,那有力得体的肌肉线条正随着他的呼吸浅浅起伏着——她知道,这是因为她而跳动的心。
她吞咽了下嗓子,或许是因为紧张,感到心尖的一点轻轻抖了一下,紧接着,手指轻颤地触了上去。
他的体温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凉一些,大概是方才出过汗,秋风一拂过,于是变得有些微凉。起初她的指尖还只是试探性地滑过这无人来过的领地,见宰相无动于衷地坐着,过了一会儿,她变得有些大胆起来,干脆退下了他的整个中衫,身子直接贴了过去。
她浑身份明要比他热,她环住他,把头依偎在他胸前,却低声道,“我冷。”
风从窗缝里吹了进来,有些秋瑟的意味,她的青丝缠绕在裸露的肩头,缕缕随风飘荡。
宰相垂眸看着怀里的玉人,仿佛才回过神来似的,他一皱眉,只觉得她又往自己怀里拱了拱,又在做无辜可怜状,他无奈,只得抬起手臂将她揽过来,罩在怀中给她取暖。
她的耳朵贴在他的心跳上,听了片刻,“你的心跳得很快。”
房相如当然知道,可他还在为方才的事情耿耿于怀,难道尚公主这件事,暂时真的无解了吗?
漱鸢听他不说话,又笑道,“你这样暖着我,真好。以后到了冬天,你一直这样给我取暖,好不好?不如就叫,人炉。”
宰相的手拢在她的肩头,指尖却无意识地抚摸着她曾经留下的那道疤痕,他的指腹在上头游走着,听了这话,不由得一停,道,“这又是从何处学来的?”
人炉?这听了叫人浮想联翩的设想,也亏她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