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言,肚子里咕噜噜一声已经足矣。
宰相无奈地望了望房梁,然后摇摇头,拂袖重新看向她,问道,“那公主想吃什么?” 说完,他忽然抬手止住她异想天开的打算,道,“什么炙羊肉,蟹毕罗的就算了!臣弄不来那些……”
“我想吃槐叶冷淘。”
宰相答,“不行。”
“我还想吃鱼脍……”
宰相气得哼声,“鱼脍?你是故意的……”
漱鸢灵光一闪,立即缠上他,道,“我想吃金乳酥!这个可以吧?”
宰相点点头,“还算合理!”
说罢,他出了内室,走到廊中,扬声唤了一句“高内侍”,那高内侍立即从前殿跑过来,垂身道,“房相有吩咐?”
房相如清了清嗓子,颔首道,“去尚食局取两盘金乳酥来,再送一碗酥酪茶。”
高内侍以为听错了,啊了一声,正要开口再问,忽然对上宰相阴沉的眼神,立即吓了回去,只好探身又问了一次,“两份金乳酥……和一碗酥酪茶?”
宰相从来不怎么吃甜食,更不会喝加了酥酪的茶。怕是房相忙得太过疲惫了,喜好也变得如此女里女气的。若是按照平日的习惯,不应该最多也只是盐渍杏干,枣煎新茶之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