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川银把头发束成马尾,跟着太宰治走出去。

沙耶香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目送她离开。

外头的雨停了没一小时,又滴滴答答落下来。

太宰遥坐在缘侧上,抬头望着黑沉沉的天空,浅色的眼瞳透出无机质的光来,悠远的像是看着人类无法看见的景象。

还亮着灯光的侦探社,某个小房间里响起一声痛苦的低嚎。

“……杀了我!”

“怎么可能杀了你呢?”太宰治神色和善,“我们是正经组织,不到必要绝不杀人哦。对吗,小银?”

“是,太宰先生说得对。”

芥川银美丽的脸上毫无表情,白裙子染着几滴鲜血,纤细的手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刀刃有尚还温热的血液流淌下来,落在她洁白的腕上。

与谢野晶子打着呵欠,闲闲的倚靠在墙上,正在吃饼干充饥,“越看越饿……”

“小银。”太宰治站在俘虏面前,手指虚虚的在他身上画过,“沿着这里慢慢切割下去。”

这个被充当教具的俘虏的精神已经濒临临界点。

不断地被弄到濒死又被救回来,生理上的痛楚、太宰治时不时施加在精神上的压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即便是经历过无数反审讯训练的前军人,也无法支撑下去。

“……我说。”

男人垂着头,挤出这句话后,像是终于解脱了,“我说、我什么都说!求你们杀了我!”

太宰治微笑起来,“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