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箱外传来尖利的女声,听起来距离自己比上一个惨叫还要近。
明明是一起做的决定,大家在评议会上共同投票通过,传达计划时每个人都赞同了,为什么现在要把一切都推到自己身上?!
就算推到我身上来,还不是要被恶魔杀掉,为什么不要自己承担下来,让其他人能好好地活着?!
白濑动也不敢动,不断诅咒着临死前还要坑他一把的羊成员,又向他根本不信的神灵祈祷着,希望外头的两个恶魔不要找到他。
如果荒霸吐真的存在,快点出来把两个扰乱擂钵街秩序的恶魔烧死啊!
背叛、互杀,这不是擂钵街的生存法则吗?
我只是做了所有人都会做的事而已,为什么要遭受这种折磨?
白濑咬紧牙关,试图让牙齿不要继续打颤。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荒霸吐真的存在。
曾经离他非常非常近,曾经一心一意庇护着小小的“羊”组织。
然后,被他亲手推开了。
“遥君,剩下的几个在哪里?”兰波语气温和的问。
耳机里传来太宰遥的回话,“兰波先生左手边的屋子里绿色的防水布下;东南方的垃圾堆,印着薯片字样的纸箱里;魏尔伦右手边小径里的水管下方……”
远在骸塞的太宰遥处于异能解放状态,闭着眼看着底下羊成员四处逃窜的模样,一一将自以为躲藏的很好的人位在何方告诉兰波。
他在兰波要求下没有动手,只是充当视线探知作用。
——“孩子受欺负了当然要家长来讨回公道。”太宰宅的西式会客室里,兰波半倚在沙发上道,“遥君已经替中也做了很多了,这点小事就让我和保尔两个不称职的家长动手吧。遥君的手没必要沾上那些人肮脏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