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一年前看见的,光遥从邮轮坠落时的表情。
没有一丝对死亡的惊惶恐惧,在平淡而释然的神色之下,却又带着点忧虑。
那点突兀的忧虑,是因为被留下的自己。
——鲜花、遗照、棺木。
津岛修治恍惚间,看见了那个他不愿踏入第二次的灵堂。
他的手紧了紧,将光遥往怀里揽的更紧密了些。
“……哥哥?”光遥有些透不过气了。
“我想了想。”津岛修治稍稍放松点力气,语调活泼起来,“殉情的话,是‘殉爱’、‘情死’,只能在爱侣之间才能完成哦?”
光遥不自觉的勾起唇角,摸了摸津岛修治蓬松柔软的发,几乎跳脱的说:“我们未来还能有无数个让哥哥想永远停留下来的时刻。”
这是……珍视的感觉吗?
津岛修治出神地想。
只要想到光遥可能失去现在鲜活生动的神情,胸口就闷闷的疼。
“……遥好狡猾。”
“咦?我说的是真心话哦?”
就是因为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