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后来,声音几乎划破空气,乐师战战兢兢的调小了音量,甲板上忽然安静下来,在场的几名男女也自发的悄声细语起来,或不动声色的投去目光,或悄然离开,让本就空荡的甲板越发空旷。
津岛世音子恍然未觉,胸脯因情绪激动而剧烈起伏。
芜木光遥对这种话语习以为常,心里毫无波澜,低着头道:“母亲大人教训的是。”
他只希望津岛世音子赶紧冷静下来。
但今天津岛世音子似乎比以往都要没有理智,听了他干脆认错的话竟显得更为气愤,狠狠推了芜木光遥一下。
芜木光遥的背猛地撞在栏杆上,他因疼痛皱了皱眉,轻声道:“母亲大人,这里是甲板。”
“所以呢?”津岛世音子一手压住芜木光遥瘦弱的肩膀,“怕了吗,窝囊废!”
她看着芜木光遥低垂的眼帘,心中似有恶鬼啃噬着她残存的理智,“你以为离开这里,就会有谁过来护着你?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吃里扒外的贱人!我才是你妈!你的生命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想背靠着谁来忤逆我?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芜木光遥听着她毫无逻辑的话语,几不可察的叹口气,“……我没有这样想。”
津岛世音子高举起手,往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因力道而偏过头的同时,红痕瞬间出现在芜木光遥白皙的脸上,显得十分怵目惊心。
原先窃窃私语的人们瞬间失语,几名年少的贵女倒抽口气,想上前制止,却被一旁的同伴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