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在研究员打开门前,光遥已经先一步起床洗漱完毕。

他的房间与其他实验体不在同一个位置,摆设也丰富许多,除了一张床,还有一个靠着单面玻璃墙的书桌,洗漱用的小隔间设置在唯一一面墙前,但隔间是全透明的,不会让实验体有任何脱离掌控的时候。

“走了。”研究员抱臂站在门口,丢下这句话,转身大踏步离开。

光遥从来都表现的特别顺从。有些孩子在刚洗掉记忆那段时间会有强烈的攻击性,不信任任何人,但光遥并未有过这种时期,比从小生长在此的孩子表现的都要乖巧。

不管被带到什么地方,即便情绪上有同样程度的慌张不安,肢体反应却也比其他人的要小上许多,省去研究员很多功夫。

他们可没多少闲心关照这群实验体。

“东方人果然就像狗一样。”有研究员当着他的面嘲讽道。

光遥对此只是弱气而顺从的点头,安安静静的继续接受检查。

越是顺从,受的苦越少。研究员还不敢越过主事者,在实验之外的事情随意虐待实验体,因此,他甚至能得到一些最低限度的自由与特权。

比如他能自主跟随在研究员身后,而不是被铁链束缚着往前走。

可他并不因此感到喜悦或得意。

他想逃离这里,然后……回到那个会喊他名字的人身边。

那一定是他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吧,即使现在没有过往的记忆,潜意识里依旧无法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