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答应你。”我说,“只要她不破坏我的计划。”
他离开后,我有些烦躁地躺了下来,思考片刻,打开了木鸟下方的开关。
艾斯莉·菲尔德。
我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
每念一遍,我的心脏就像被什么东西用力扯动一下,但我仍然好奇地继续这么做了下去,去体会这种怪异的感觉,直到整片胸腔快要炸裂似的疼痛令我难以喘息,我猛地将那只木鸟推了下去,伴随着破碎的声音,我抱紧了乱成一团的被子,深深地吸了口气。
我闭上眼睛,开始一点点在脑海里拼组她的样子,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淡金色的卷发,苍白的脸庞,碧蓝的眼睛看得见流露在外的麻木与无助。一个被泥沼掩住口鼻沉默着坠落的可悲之人,常见,毫无特殊。
我很不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想征服一个不会反抗的人,太容易了,我没有精力把时间浪费在简单的游戏上。
我希望以后不会再见到她,然而命运总喜欢把我选择忽略掉的三番五次送到我面前。
她的记忆有个怪毛病,她总会忘记我。或许正是因为无知,才让她有这个胆子一次又一次想要管我要回我从她那里得到的东西。以及……在我刚教训完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之后,还敢大晚上一个人凑上来撞枪口。
我甚至都懒得搭理她,我只想让她快点滚开。我的心情糟糕透顶,我发誓只要她说出一句让我不满意的话,我就能让她知道呛海水是什么滋味——我在心里这么想着。
她自以为是地以为自己可以帮到我。
不过,她的声音的确很好听,这是我不得不承认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