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烧似的疼痛仍然存在着,甚至比睡梦中还要强烈,可是我的手脚却如同冻结了一样冰冷。
好疼。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每一根神经都在抽搐着,包括我的五脏六腑也在颤抖。
我一动也不敢动,甚至稍稍扭一下头都十分费劲。
“醒了。你睡了两天。”里德尔坐到了我旁边。我木然地把目光从天花板转向他那张惨白得如同死人一样的脸,眼泪还从眼角不停地往下流,流进我的耳朵和头发。
我一句话也不想说。
他的手落在我的额头,将粘在脸上的头发拨到后面,甚至轻柔地擦拭去了我的眼泪——他的手也冰冷得可怕。我连躲避的力气都没有。
“疼吗?”他的声音轻的如同云烟般缥缈。
我只是倔强地盯着他,不做回答。
他垂下眼眸,拉住我的手,用了些力度按着我的手指,疼痛更加剧烈地贯彻遍全身,我把嘴唇咬出了血,死活也没有出声。
“疼吗?我在问你。”从神情,到动作,到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我确信我不会回答他。但是他也没有再纠结于得到我的回答,因为我的表情和眼泪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我也很疼,艾斯莉。”他轻声说,“我只是在让你感受我所感受到的一切,我猜你从没经历过这种疼痛——当然,我也没有,我所经历过的所有疼痛都比不上这一次。”
我默默注视着他,空气寂静到令人难以忍受。
我张了张干裂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