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我感到有些委屈,但我知道哭解决不了问题,我努力让眼泪不掉下去,内心深处的不服气和恨意越来越浓烈地浮了上来。

我不能着急。我告诉自己。我迟早会让他们知道把我归结为软弱无能是一件多么愚蠢自大的行为。

十二月末的苏格兰连续下了几天的大雪。

我站在高地,望向远处熟悉的霍格沃茨城堡。算起来,如果没有阿兹卡班那档子事,我现在还应该在霍格沃茨读七年级。

我飞向最显眼的天文塔顶,在那落了会儿脚,然后变回人形,施了个幻身咒,悄无声息地走在走廊里。

我这次来这,除了贴身的几件重要物品,什么都没带,包括双面镜。我对里德尔抱着十二分的警惕,我不相信他给我的任何东西,谁能保证他会不会在镜子上用什么追踪类的咒语呢?

我走过几间教室,从门外往里望,我看见米勒娃正在讲台前教一年级的孩子如何把火柴变成针。我扫了一眼时间。按照以往的课表,他们还有两分钟就要下课了。我很想跟许久不见的米勒娃打个招呼叙叙旧,但我知道我不能,因为我没有办法和她解释所有的这些事情。

一晃神,下课铃就响了起来,学生们陆陆续续从教室里跑出来。我站在原地,刻意避开每一个即将撞上我的人。米勒娃从教室走出来,我跟着她走了一段路,她进了舆洗室,打开了水龙头。

“嗨,麦格教授。”梅特尔从洗手池上方探出身子,“下课啦?”

米勒娃冲她笑了笑。

“以前还有艾斯莉会陪我聊聊天,现在她不在了,你也忙来忙去的。”梅特尔在一旁茫然地撑着脸,叹了口气,“我太无聊了,麦格。我得找些事做做,好让自己不这么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