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犹豫他就彻底没有机会了,所以乌兰托里很快调整心态,前额触及地面叩首。
“白河部的祭祀修习极为邪恶的魔法,他曾经将赤炎部的孩童和女人作为人牲献祭。”
女人和孩子,草原部落的逆鳞,无怪乌兰托里如此仇恨。他列出的攻打白河部的计划之中,未尝没有私怨的成分。
练红霸并不介意这个,人活在世上,少有能成为圣人的,去爱,去恨,去妒忌,都是正常人『性』的一部分,他介意的是乌兰托里究竟有没有将“练红霸的利益”放在首要位置。
“可以。”练红霸点头,“我也厌恶献祭的魔法,我会除掉那个祭祀,但是……”
一点笑音摩挲着乌兰托里的耳膜,酥酥麻麻的。
“你对我有所要求,我便少不得对你更加苛刻一点。祭祀由我除去,不会让他放出任何魔法干扰你的进攻,如果你心中有太多怨气,活捉也不是做不到,只不过嘛……”
“我要白河部的伤亡削减至五分之一以下。”
乌兰托里猝不及防的睁大眼睛,他看着近在咫尺泥土地,一粒粒沙土在他眼前模糊又清晰着。他意识到练红霸所想要的绝不是称霸草原,他想要的东西已经从尽量减少伤亡上流『露』出一鳞半爪——
那是兵源,那是草原部族间的相互牵制。
赤炎部并不是唯一的,甚至可能曾经在被抹去的名单上。因为他果断投诚加上有几分小聪明,这才最终保留下来,其实仍然悬在钢丝绳上,这个高深莫测的青年还在不断往绳上添加牵制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