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红霸闻言，第一次认真而审慎的打量江华，他之前没有这么做，因为太过失礼。既然现在江华有意，他也就没有过多顾忌的认真观察一番，金莲在他眸底徐徐绽放，越来越鲜亮，突然，练红霸“咦”了一声。

他眼前的江华变得不像江华，而是像一条长河，蜿蜒曲折、流淌着无数光芒的长河，他几乎能感受到那种透骨而来的玄奥、威严，以及……

亲切。

“龙脉的灵……”

江华闭了闭眼，转向星海坊主，“我的感觉没有错，这孩子能够感受到我们这类的存在。他也不是夜兔，他是比夜兔更高等的族类。”

星海坊主尽量不动声『色』，可是微微紧握的拳已经说明了他不宁的心境。他想问江华，是不是这孩子有办法救她，是不是吞噬了这孩子江华就能活得更久？可是看着江华神『色』淡淡的侧脸，他如年轻时一般迟疑了。

也许江华只是感觉有点寂寞，所以才会对近乎同类的存在略有注目。

练红霸还在看着江华，细看之下，他发现那条闪光的河流已经有一半多分支枯竭，光芒熄灭，只剩衰朽。

“你需要我做些什么吗，江华？”练红霸这样问道，“你的状况不太好，应该说很糟？我听家里的长辈说过龙脉的故事，龙脉之灵不应该离开故土太远的，否则你会一直衰弱。”

龙脉之灵也是七星的睡前故事之一，确切地说，七星当时讲的是一座山一条河也可以成为灵，他们有时会变成人类的样子，短暂在人世游『荡』，可是一定不能太久，故土永远是他们的力量之源。

江华现在的情况，恐怕不只是远离故土，他所看到的河流阻塞之处说明，孕育了江华的故土也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