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练红霸眼睛亮亮的, 无限依恋的依偎着母亲。女人张扬的笑着,顺手『摸』一把儿子的头。

“知道了吗?以后不要怕事,见到这种人就打,打不过就叫娘。”

“嗯!”

裘达尔默默吐血, 烦心的侧过头去,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打了人家一顿, 女人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裘达尔, 她现在还清醒,从小耳濡目染养出的敏锐政治嗅觉就开始发挥作用。神官频繁与红字辈的几位皇室成员走在一起, 这其中微妙的暗示自不多说,至少谢殷自己就读出了两点。

一是风雨将至, 王权更迭;二是练玉艳只怕最近很忙碌,忙到顾不上约束裘达尔。

“那件事, 是不是快了。”她蹲下-身来,沉静的俯瞰着黑发的魔法师, 那双眼眸之中, 微微闪烁着种种复杂的情绪。

大厦将倾, 他们母子又岂能做那完卵?

裘达尔本来烦躁的不想透『露』, 但是他就这么仰躺在地上, 对上那个女人的眼眸。那种属于东方的典雅纯黑之『色』静静地栖息在她眸底,依稀可见当年不可一世的绝『色』风华。

他突然很想叹息,练玉艳那个老太婆, 可真是作孽不浅。

“快了。”他从地上坐起来,龇牙咧嘴一番,挺直的脊梁终于有了几分创世魔法师的风骨和深沉,“所有准备已经万全,没人能阻止她了,你……还是尽早找一条退路吧。”

这是恶意满满的魔法师难得忠心的告诫,谢殷领这份情,点点头,『露』出一截优雅的颈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