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比赛毫无意义,一群死去的、为了生计取悦男人的女人,谁也不比谁强到哪里去。”

流朱除了来之后说了那几句话,就一直在发呆。兵库屋的主人看他好几眼之后,忽然开口道:“怎么?流朱大人被哪个花魁『迷』了眼不成?”

“别拿庸脂俗粉来拉低人家的格调!”流朱瞪圆眼睛,“人家是在想,那件衣服该怎么设计。”

“那就更奇怪了,流朱大人就算给花魁设计衣服,也从来没有这么劳心费力过,这是怎么了?”兵库屋主人奇道。

流朱像拍苍蝇一样不耐烦的作驱赶状,“去去!打断我思路!要是做出来那小妖精不满意,我这脸就丢大了!账本有问题已经够丢脸的了!”

流朱看起来确实很烦恼,最后他干脆让在场几个男人出主意。

“你们几个都混在花街那么久了,审美勉强过关,快告诉我,黑底红椿花的料子,最大的那团花是压在衣角呢,还是袖口?”他一边比划一边念念有词,“我觉得衣角就很好看,裁剪的时候注意一下,一串花斜着这么下来……”

例会上讨论衣服花样本身就很奇怪,不过占据花街六成以上店铺的流朱既然开口,也没有不回复的道理。

“老夫觉得衣角好。”老者慢吞吞的发言,“在席上一跪坐,花就绽开,可谓是美极了。”

“不行,那样对姿势的要求太高了。”宵迦敲敲烟管,横竖无事,也就出谋划策一番,“长时间保持一个坐姿,酒醉时、观舞时全是一个姿势,不是一般的无趣,哪里还有灵动感可言?”

兵库屋主人也赞同把花压在袖子上,流朱拿不定主意,回去的路上想了一路,长发挠得『乱』七八糟。

不如明天问问椿吧,虽然丢脸,也总比他『乱』做一通惹人不满意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