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狐狸很有灵『性』。”慧觉试着找一个谈话的切入点。
“无需客套,你想问什么?”练红霸却更习惯开门见山的谈话,“如果你想为慧净求情,就这样回去吧,我不会放过试图伤害我的人。”
“不,我没有那个意思!”慧觉连忙解释,“我知道他大概是做了错事,也不打算为他辩护,我只是想知道,您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总之,并不是纯粹的祈求佛法帮助吧?”这句话慧觉说的有些艰难,他承受了一定的打击,毕竟这个红发孩子的佛缘是如此深厚。
“自然。”练红霸点头,继而笑道,“怎么?你要度化我吗?”
现在说出这句话,已经没有当初在洒满阳光的长廊上逗七星的轻快,练红霸的神情近乎淡漠,即使是笑着的时候。
“别想了,先前,有位鼎鼎有名的大师请我入佛门躲灾,我都没有应下,更别说现在。”练红霸想起了那个身形瘦削的僧人,那是他少见萌生敬意的人物。
“就算应下之后,能顺遂的度过一生?”慧觉问道。
“我过不了安宁的日子,在平安京的这半年,都感觉骨头都要生锈了。”练红霸撸着狐之助的皮『毛』,狐之助没脾气的任他撸。
“我需要的,是战场,是死亡,是流不尽的血……”他的语调轻盈软和,眼梢也适时带了乖巧的微笑,“我不会把自己束缚住的,那是愚蠢的做法。”
慧觉说不出什么话来,他似乎有些困『惑』,又似乎有些理解,他最终沉默着起身,因为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只想问一句,”他说,“慧净的『性』命能保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