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神父冷硬的面部表情,羽原霜深知狂信徒的顽固,无奈而温柔的浅笑,其实心里已经在扎教会的小人了。
被那个清浅的充满神的光辉的微笑所触动,神父不禁柔和了面部表情,弯腰把年幼的司祭抱起来,口中淡淡道:“您昨夜刚发了一次高烧,现在体温有所下降,但是仍然支撑不了您的正常行动,恕我失礼,这便护送您去冬木教会。”
声音却极轻柔,唯恐惊了这位柔弱的司祭,毕竟昨夜那场突如其来的高烧委实太过吓人。
从来没有这样强烈的感受到生命的脆弱,连妻子去世时都没有。不是在广场上被白羽笼罩的安然,不是平时唱圣诗时的虔敬,也不是平日里呼唤他名时的轻快,只是那么虚弱的躺在病床上,身旁是精密仪器发出的滴滴声,一下一下艰难的呼吸。
但是那副样子的司祭,竟令他感到一种近乎战栗的愉悦!
【想看他痛苦的神情,想看他濒死时盛极的姿态!】
【这是在渎神!】
羽原霜此时被神父抱着,自然发觉了神父眼中晦暗的闪光,他淡淡别开眼去,心底里仍有萦绕不去的寒意。
这个渴求着“愉悦”的人啊……如果他肆无忌惮的去做,他还不会如此动容,只是……
被信仰和道德压制的暗潮……令人恐惧……
“绮礼啊……你的愿望……是什么呢?”他叹息般的询问着,却并未期许答案。
因为神父除了深思的表情之外,什么也不会回应他。
“阿霜!你果然提前来了!”远远地有人在招呼他,羽原霜讶异地抬起赤红瞳,就见那位原著中的白发虫使迎向他,不,现在的他完全没有背负那种悲剧的命运,白发只是修习魔术的结果。
而且他身边,继承了远坂家褐发和碧瞳的少女紧紧跟随,从较小的跑动步伐中,能看出她是一个略显羞涩的孩子,但是此时却显得尤为激动,更是不顾形象的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