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这里思索对策,魂魇兽却不停地在旁边碎碎念——

“主……主人,有话好好说,你先把剑放下~老子承认当初挠你不对,可是是你先来掏了老子的窝呀,老子像是守媳妇一样守着那朵花,天天风吹日晒都不敢动窝,连森林里的大美妞让老子和她一起愉快玩耍老子都忍痛拒绝了!打了那么多年的光棍就是为了等那朵花开!结果一时没忍住出门打了个野味,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你就把花薅干净了!还把老子揍了个半死!你说说你干得叫人事嘛?不过咱们不打不相识,现在既然已经木已成舟,我们就同船共济重修于好携手……”

据说多用词能显得一个兽有文化有内涵,容易获得主人的好感,所以魂魇兽搜肠刮肚往外倒自己所剩不多的存货,同时炸着胆子试探性地凑了过来,拱了拱他的小腿,试图萌混过关。

百里簇景被它吵得脑仁疼,忍无可忍,一脚将它踢开,。"滚,离我远点。。"

耳边终于清静了,他闭眸感受了一□□内的状况,却发现原本断裂的经脉已经尽数被修补好了,不但如此,原本相互排斥的灵力与魔气似乎有融合了些许,不再如一开始那般相互挤压得厉害。

百里簇景心中动了一动。

将显露出来的魔灵核隐去,屋内肆意的魔气果然一点点消失不见了,百里簇景的气息又重新变得仙气凛然。

他正想要出去找个地方和属下联络一下,忽然见到门口不知何时倚了一名白衣人。

清冷出尘,白衣飘飘,周身灵气磅礴,正是裴苍衣,此刻他正懒洋洋地半倚在门框上,看着屋内的一人一兽。

“嗷呜,师父主人你终于来了!主人刚刚差点想宰了我~”魂魇兽滚过来亲昵地蹭了蹭裴苍衣的小腿,蹭得它一脸荡漾。

百里簇景莫名有一种想把魂魇兽再度一脚踹开的冲动。它什么时候和裴苍衣如此熟稔了?

裴苍衣看了看狂风过境般的屋子,再上下打量了一下百里簇景,“一醒来就险些把为师的屋子拆了,看来你恢复得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