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皎月:就是要气,她好替他五婶感到不值。
被个坏女人抢走了夫君不说,现在她的夫君回来了,可心却不在了 ,这让守着自家夫君牌位过了十几年的五婶情何以堪?
“也是,这么不是东西的人,才不值得生气。”
谢淮南:“……”
虽然他的确不是个东西,但他活生生的人还在,你俩说这种话的时候,能麻烦小声点不?
谢七郎无视着谢淮南看过来的目光,果真说到做到,真将他当个死人一样,搂着怀里的姑娘无视道:“走,怪冷的,咱们回家。”
颜皎月也配合的无视着谢淮南,转身去拿起烤好的兔子,小跑回来牵起谢七郎的手就走。
两人表情一致的将另外一个人当空气。
看着两人的背影,谢淮南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但他……也好想回家呢!
回到那个有谢家老小,有庄涟漪的家。
不远处,谢七郎牵着颜皎月刚走出几步,突然想到什么,停了一下,没有回头,但语气依旧冷漠道:“你既然舍不得在戎狄的妻儿,那就趁早回你的戎狄去,我谢家有多少儿郎战死在戎狄人手中,你应当比我更清楚。谢淮南,谢氏一族的家谱上,容不下混有戎狄人血脉的子孙。”
谢淮南在戎狄的那几个孩子,这辈子,永远也不会得到谢家的认可。
“不过若有朝一日,你那几个野种敢为戎狄征战,或敢来我大邺的地界,我谢傲绝不会手下留情!”
这话,无疑是一记狠拳狠狠地击在谢淮南胸口上,疼得他微微弯了弯背脊,面如土色。
从记起前尘往事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成了谢家之耻,他也知道自己在戎狄的那几个孩子,永远也不可能得到谢家人的承认,所以哪怕回到了大邺,他也是有家不能回,只敢远远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