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做人的套路太讲究。
秦风快步上去,致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还麻烦各位领导在这里等我。”
“我们可不是白等的,我们是怕你跑了,这顿饭没人买单!”人群中工商局的一个科长,算是秦建业的前同事,四十岁出头的秃顶大叔包爱国大声开玩笑道。
“包科长哪儿的话,你们都是贵客,平时请都请不来,今天能赏脸陪我吃顿饭,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就算口袋里光溜溜,卖身也要把饭钱凑出来啊!”秦风各种不花钱的场面话张嘴就来,说得一群肚子里只剩那点想法的老爷们儿们哈哈大笑。
黄秋静和人大梁主任又把秦风拉到人群最前方,说笑着进门。
酒店的大堂经理早就被这阵仗炸出来,赶紧前头带路,一路弯腰低头、低眉顺眼地将秦风他们领进了大厅——这大厅的位置,也是有讲究的,因为梁副主任喜欢热闹,才选择大厅而非包厢。
酒店今天的生意还算可以,这几天临近重阳节,东瓯市的中产阶级赶上这个节点,各种请吃少不了。
秦风他们一落座,菜就马上上桌。
一群人主任、科长地喊着,听得边上的小老百姓们纷纷侧目。
这年头体制内的大爷毕竟是少数,这么多凑一块儿坐在大厅里,更是不太多见。
秦风身为今天的主角,没吃上几口菜,就沦为了众人灌酒的对象。
这种场面,就算不能喝也能撑着,秦风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连续干了8杯酒,脸上笑盈盈着,借口去厕所放水,然后进了卫生间,趴着洗手台就吐。吐完回来接着喝。
连续上了三次厕所,眼见着说话舌头都直了,桌上一群人终于放过了他。
秦风松了口气,觉得死里逃生。
酒过三巡,梁副主任喝得面红耳赤的时候,苏糖终于来了。
坐到秦风身边,闻着那浓浓的酒气,心疼道:“怎么喝了这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