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模样他很熟悉，以往李一帆做了点事情就想找他要买东西要奖励的时候就会露出这种表情。

他和李一帆，虽然看起来是他养育了李一帆多年，但也是李一帆陪伴了他离开师门后的许多个日日夜夜，感情是旁人无法相比的。因此见到李一帆这熟悉的神情，温衡心里酸酸的。

但他很快又想起了之后的事情，只要他给的夸奖奖励没有达到李一帆的预期，李一帆就会瞬间翻脸，好像两人是仇人一样。

温衡心里天人交战。

一会儿，是说李一帆吃尽了苦头，与他虽打算再无瓜葛，但怎么说也是因为他出的事情，他不能不管；一会儿，是说李一帆就算现在看起来好，但肯定旧习难改，以后伤心不如现在就快刀斩乱麻，双方分道扬镳。

心里的声音博弈了好一会儿之后，温衡压下那些浮动的心思。他想着，就再给李一帆一次机会好了。

再问他一次想做什么，问完之后要还是如曾经，那他也不会再有愧疚感。

毕竟他不想做鬼都做的不自在。

“你想要什么？”温衡淡淡道。是想要他当打手，就像帮姜平一样帮他？还是想要把他吃掉，壮大他自身？亦或者只是想要他一句‘原谅’去心结？

温衡心里漫无目的的想着，然后他就听见声音自下而上传来：“我想师父帮我带孩子。”

“？”温衡微微瞪大眼睛。

“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