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臻:“啊?”

直到谢长乐朝着舞台走去,他才明白过来,谢长乐说的“我来”,不是我来找人跳舞,而是我去跳舞。

这是谢长乐做得出来的事情。

当年,他是最肆意的那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

可许臻一想到他都结婚了,结婚对象还是公认最古板的傅奕行,再做这些事就有点不合时宜了,连忙去追:“长乐——”

可是就一个错眼的功夫,谢长乐已经来到了舞台边上,他手撑在舞台边缘,一个翻身,稳稳地站了上去。

酒吧里的人早就已经见惯不惯了,别说即兴跳舞了,喝多了当场果奔的都有,十分配合地给换了一首激情的曲调。

舞台上方灯光旋转,流淌下一片明昼。

谢长乐站在其中,身姿挺拔秀丽,后背至肩膀延展出凤凰的尾翼。

台下一片叫好声和吹哨声。

谢长乐已是微醺,在音乐的催化下,手指从嘴唇一直流淌到喉结,盘旋了一圈后,轻佻地解开了下方的扣子。肌肤在灯光下呈现出透明的光泽,就像是被撒了一层碎金。

他知道这是不合时宜的事,如果传出去,会丢傅氏的脸,就连谢家也会被人议论。

可是他不在乎了。

反正,他可能只有三个月好活了。

烟花在凋谢之前,最是奢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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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二楼。

这里是区域,还空着不少位置。

其中视野最好的地方坐着两个人。

其中一人穿着一身高定西装,就算是这个场合,也还是讲究地将扣子扣到最上面那一颗,看起来文质彬彬,不像是在酒吧,更像是在谈判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