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咳了两声,重复道:“童管事慎言。你既然盼着贤王成事,就该知道贤王侧妃是谁,是谁给了你胆子,让你在苏家这般撒野?”
虽然苏若怜跟她没什么姐妹情谊,此刻能搬出来用一用也好。
苏父再次拼命眨眼:“呜呜!”
“吵什么!”童管事一把将苏父推倒在地,恨声道,“不该知道的别问,到了地府想问什么问什么。现在我只问大小姐一句,这印信,你交还是不交?”
他问的乃是苏家总账的印信,凭此信物,可以在苏家任何产业支取账面上九成现银,说是苏家最宝贵的东西也不为过。
早在跟随苏父见各处掌柜的头一天,苏芙蓉就见到了那枚四四方方的金印信,还盖了两次章,但是很快又被苏父收了起来,并不知道藏在何处。
现在么……
没想到苏若怜的名头一点用没有,苏芙蓉眨眨眼,面露羞恼:“童管事这么大阵仗,难道只为了故意找茬不成?我、我不是苏家男丁,怎么会有印信?你与其问我,还不如去问苏若凤!”
“父亲总说若凤是苏家唯一的男丁,不肯将家产交到我手上,现在问我有什么用?我就说苏若凤是个没用的,他偏不信!”
苏芙蓉急中生智想出这么个法子,盼着童管事能把目光往苏家其他人身上放一放。不是她心狠要祸水东引,而是贤王起兵逼宫,苏若怜事先不可能一点不知道,却没透过任何信儿。现在苏家深夜里这么大动静,玉生烟和苏若凤都没有露面,甚至连她们各自院里的仆婢小厮都毫无踪影,单看人数,都绝不可能是被童管事无声无息拿下了。
更可能的,是内贼通外鬼,要算计她们父女俩的性命和苏家家产。
看童管事十拿九稳的模样,搞不好早就勾搭上了,才能这么快动手,甚至连印信都算好了。
只是在原来的轨迹上,苏若凤是在苏父中风亡故后,接管了苏家。这一次却不知道为什么发生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