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人安静片刻后,一股脑围到了岑岁身边,问什么的都有。
在小学和初中,给人以距离感的岑岁,到了崇英反而变得受欢迎。身边时常围着人,也不再有人怕她,彰显个性变成了一件很酷的事。
岑岁倒是没改变,觉得有意思就搭理人两句,觉得没劲便冷脸不理人。
似乎每个人的人生,都在渐渐走上正轨。
唯有陆梨,在偷偷计划着逃跑。
晚上十点,崇英晚自习下课。
陆梨还留在林青喻的训练室里,她趴在桌上,安静地看着他们今晚最后一遍排练。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限制,林青喻组建的乐队中,大部分人都是崇英的学生,是一群年纪尚小的孩子。他们无所顾忌、所向披靡。
躁动的鼓点和着少年沙哑的嗓音,像一把小剑,时不时就来戳陆梨一下。
林青喻这人,从上至下,从里到外,都极具攻击性。
可当他唱歌的时候,陆梨却觉得他柔和下来。那些锐利和锋芒似乎都化成了水,但这却不减他的冲动、热情以及爱。
这是第一次,陆梨感受到林青喻的情感。
他对外人态度差,但对江尧和他们,始终算得上好说话的,甚至不像初时那样没有耐心。可真要说,他们并不了解林青喻,他很少提家里的事,也很少谈论自己。
陆梨看不到他的内心。
今晚,陆梨悄悄看到了一角。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林青喻和吉他、鼓手、贝斯以及临时拉来的键盘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半天,说完今天的排练才算结束。
结束了两人也不走,在教室里等江望。
林青喻跳出了一身汗,一唱他就忍不住蹦跶,沾了一身汗林青喻也没往陆梨边上凑,扯了把椅子坐在她对面,道:“怎么样,哥哥唱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