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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竹林忽然簌簌作响,是一阵清凉的风吹过。夕阳透过叶片间的缝隙,零零星星地落进窗前的地面,像是撒了一地金光。

郊区的空气,一如既往的清新。

阵阵晚风裹挟着竹叶的清香吹入卧室内,温柔地拂过两人身上。

孟征细软的头发被晚风撩过,在凌乱的头发上又撩乱了几分,给人一种凌虐美。

他微颤的下巴昭示着此时他内心的恐惧。然而眼神却还逞强地和厉择对视。

原著里的厉择就是这么禽兽,夺了干爹的权,占了干爹的股份,还欺了一无所有的干爹的身子。把干爹关在诺大的别墅里日夜凌辱。

当初干爹买的郊区豪宅本是养四个干儿子的,哪成想最后却成了大儿子欺负自己的固定囚地。

哪怕是自己来到小说里改变剧情,也始终变不了厉择想上自己的心。像一种执念,非要得到不可。

“我是你干爹!”

“你他妈要我说多少遍!”

“老子养你,育你,给你铺了无数人想都不敢想的未来,你竟敢一次又一次冒犯我?”

孟征撑着床的手紧握成拳。

其实,他更想说,我是你死对头。从小到大的死对头。

他们之间的关系,在穿书之前,一直维持着敌对的状态。怎么穿个书不该想的,该做的、不该有的,全他妈有了。

他本来可以不害怕厉择现在对他的感情,他怕的是,等他和厉择从书里出去以后,对方会变回以前一样敌视自己的态度。

准确地说,是孟征忍受不了爱过自己的厉择,到头来其实不爱自己。是自己在小说里做了一场荒唐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