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王后的事情不是一直没有定论?”

“……”雅辛托斯翻身下马的动作顿了顿,随后稳稳地踏在地上,迈开步伐,从近卫军为他开的道穿过人群。

议事厅前搭起了简易的刑台,一排人被推上台子,包括那几个雇佣兵,老达斯就站在首位,小达斯也被人像拎麻袋一样拖了上来,掷在地上。

更大的大骂声和唾沫、烂菜叶一起砸向小达斯:

“雇佣外邦人在试炼中作弊?”

“啐!你不配做斯巴达人!”

“你令斯巴达蒙羞!”

老达斯的脸色灰败,再也看不出当初严惩雅辛托斯、为难乌纳陛下时的神气活现。上台子的这一群人,身后的红披风都被行刑手脱下,此时堆在刑台之前。

行刑手将手中的火把在火盆中点燃,在群众们面前高举着转了一圈,接着扔向那堆红披风。

台下人挥动拳头叫好的吼声压制住台上人痛苦的嘶吼,老达斯张着嘴,紧紧盯着被点燃的红披风,仿佛自己的灵魂跟着红披风一块被燃尽了。

他枯槁地委顿在地,直到视线被乌纳陛下的面庞占据,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身边多了个人:“……你的动作真快啊……”

他有些木讷地跪坐着,心中翻涌的那些千万思绪,都跟着那堆红披风一块化作齑粉,被风吹散。

事情怎么会突然发展到这一步呢?明明几十年来,他们一直做得很稳妥,很隐蔽,就是因为那个无用的儿子一时愚蠢,所有的谋划就都没了?败露了?枉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