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辛托斯放弃地趴回去,折中地用披风裹住自己,顺便寻找了一下阿波罗的位置。

屋舍角落,单独隔出来的小浴间里传出火光,估计阿波罗就是被阿卡赶到那里面去了。

他放心地收回目光,闭上眼想找回睡意,没过多久,清醒地睁开眼:“……”

算了,彻底睡不着了。

雅辛托斯顺着阿卡的力道翻了个身,方便对方替他推拿背部:“你怎么这么熟练?我知道雅典有很多体育场,里面有专门为运动员抹精油、缓解伤痛的医者,但斯巴达可没这些享受的机会。你是怎么学到的?”

雅辛托斯舒坦得快要瘫成一块饼。

说起来也奇怪,认识阿卡不过就是半个月的时间,在此之前,他从没有过过如此精致享受的日子,但现在他趴上床的动作自然到仿佛生来就是被伺候长大的。

——好吧,一点也不奇怪,享受就是这么一点点腐蚀人的进取心的。

雅辛托斯勉强让自己集中精神:“对了。你还没回答,怎么看出我眼睛不舒服的?”

阿卡沉默得就像他根本不存在。

雅辛托斯抬手一抓,拉住阿卡反射性想往后收的手:“你不说,我就不放手。”

阿卡:“……”

他挣动了几下,最终停住。

“……克列欧挑衅的时候,你没有用弓箭。”阿卡说话的声音有点闷,连对克列欧“殿下”的称呼都省略了,“他说‘只有女人和娘娘腔才用弓箭’,你本应该用弓箭反击他。当时那种情况,用弓箭更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