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的时间过去,董桉已经不怕了,恐惧渐渐随风而去。他明白事既已犯下,无可挽回,但心里还是会时不时地后悔。

他甚至开始思念起孔璞,忍不住想,自己的这位外祖父对他有些地方还是不错的。

……

董桉在中州地界内生活了约有一周,慢慢适应了下来。

这儿人来人往,繁盛极了,比北域热闹。

近来,禁狱秘境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他也有所耳闻。

董桉此时已经换了一身闯荡江湖的装扮,脸上也多了许多风霜气息,不说话的时候,跟往日比像变了副模样。

在他出宗门时,身上只有一个储物袋,带了点少得可怜的灵元石,其余的东西,都留在了原来的地方。

这样也好,董桉心想,就当跟从前告个别吧。

从今往后,他谋点事情做,照样能养活自己,还不用看人脸色,逍遥自在。

在他这般想着的时候,路边勾栏的一处台子上正在唱戏,他没钱进去,随意隔着围栏,望了一眼。

是一出新排的戏,以前没听过的,路过驻足的一位爱看戏的散修说,是根据春门山秘境的事改的,梨园才人新写的话本。

他夸张地描述道,可不得了,秘境里出了位魔修,以一敌百,不落下风。他还有位同伴,百道禁术伸手就来,简直叫人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