郤俊雄在气头上,没有喝。
其余的人互相碰了碰杯,有人讲了个笑话,大家轰的一声大笑不已,气氛倒显得其乐融融了起来。
他们升起了篝火。
风吹过,火焰不停颤动着。
“一,二,三……”李粲然的口中默念着数字。
在数到三的时候,众人齐齐倒下,半句废话都没能说出口。
“你——”郤俊雄猛然间从树下站起了身,目光震动,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又中计了。
“再见了。”李粲然抽出了醉山河,扑哧一声刺中了他的胸口,鲜血溅上了剑身,呲拉出了长长的一道血痕。
郤俊雄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他双手伏在剑上,张了张嘴,然后慢慢倒地。
“你若是不威胁我,或许还能饶你一命……”李粲然轻声说道,蹲下身,从他逐渐僵硬的手上收回了自己的玉佩。
半夜启程,等回到熟悉的村镇上,已经是清晨了。
李粲然还在想昨晚的事,照理说天残剑派只是北域的一个小宗门而已,为何禁狱要兴师动众?
树叶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露珠,东方透出了一抹鱼肚白,将整个天地间都照亮了。
李粲然走在回金凤书院的路上。除了越山魁外,他没有向人透露自己是个修士的事,因此便没有御剑。
“奇怪,怎么半个人都瞧不见……”小统嘟囔着说道。
李粲然的心脏慢慢沉了下去,步子越走越快。
不会是天残剑派的余孽找上门来了?
难道他们都遭遇了不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