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怜回过神接过药碗,淡红色的药汁中散发出了一股奇异的香味。

魔神宗跟来的长老望了眼这碗药,药香扑鼻,但他知道,实则香不在药,而在盅,都说这位秦家少爷的身体不好,竟一直在用盅吊命。

当年魔神宗找上秦家当自己在仓州城的眼线时,就知道秦家家主命不久矣,未来的秦家一定会传到这位病少爷的手中,这些年来暗地里给他找了不少灵丹妙药续命,可惜没能派上用场。

听闻有些玩盅的人有个癖好,喜好用自己的血肉来养盅,注定是活不长久的,再加上眼前的秦家少爷看着也不像长命之人。

看来是时候得找个心腹接替秦家了。

雷声慢慢变小了。

他重新开口,“宿峰主这趟过来,是为了天都峰弟子被杀害一事,不知秦少爷是否听说,有一艘载有两具尸体的云舟落在了天都峰上,恰好是从仓州城回来。”

秦怜神色冷淡地摇头,“不曾听说。”

他说完,秦家一人跟着说道:“是有两名贵门弟子来过仓州,匆匆呆了一天又走了,不想会发生这等事……还望两位大人节哀。”

宿阳清楚再怎么问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但自己分脉弟子被杀一事又不愿就此善罢,终于舍得开了口,“秦少爷,不是我宿某不通情理,实在是这两位弟子尸骨未寒,死得冤枉,让我怎么能不追究,还希望秦少爷你能体谅。”

“你想做什么?”秦怜将喝完的药碗递给了下人,问道。

“死掉的两位弟子是奉宗门之命前来吊唁秦家主的,谁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宿阳停顿了下,接着道,“我这次过来是想让你们秦家给个说法,究竟对魔神宗有哪里不满意的地方,不妨今日把话摊开了。”

下人没拿稳药碗,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碎成了几瓣,吓得连忙跪地拾起碎片,慌里慌张间被陶瓷的尖角割破了手指,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