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得知阮亭在苏州府,府学的夫子举办一个宴席,邀请了阮亭与甄玉棠,还邀请了阮亭的同窗,地点就在府学。
自打府学出了阮亭这么一个状元郎,地位一下子提升了,不少其他地方的学子跑到这里求学。
阮亭不是忘本之人,哪怕他比在场所有人官职要高,没摆一点架子,他举起酒盏,敬酒道:“学生有此造化,多谢诸位夫子辛勤教导。”
待饮下酒,他继续道:“学生家境贫寒,深知求学不易。在翰林院待了两年时间,学生攒下一些积蓄,加之之前圣上的一些赏赐,学生拿出一千两白银赠给府学,用于奖励贫寒又刻苦的学子。学生另外在城郊买下八十亩地,也赠给府学,每年的收成同样用于奖励贫寒学子。”
府学的夫子吃惊之余,自是十分满意,“多少男子煊赫后就翻脸不认人,为师没有看错你,你踏入官场,却不骄矜自傲,也没有忘记我们这些人,为师代所有的学子向你道谢。”
席位上的沈夫子,盯着阮亭,感慨颇深,又是遗憾又是怅惘。
阮亭还在府学读书的时候,他便觉得他的这个学生定然是前途无量,存着早早把自己女儿嫁给阮亭的心思。
等阮亭拒绝后,他顿觉失了面子,又觉得阮亭不知好歹。他当着阮亭的面拍了桌子,还说了重话。
转眼几年过去,阮亭成了大晋朝最年轻的状元郎,不少人争着抢着要恭维他。可沈夫子因着这一遭,不敢腆着老脸和阮亭套近乎。
但凡当初他不把事情做的太过分,也不至于今个在宴席上这样的尴尬。
如果他的女儿嫁给阮亭该有多好,当真是一步登天,哎,是他没有这样的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