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一刻,他与阮亭都赢下四局,谁能赢下最后两局,谁就是最终的赢家。
一转眼到了第九局,仇平呼吸急促起来,迟迟不敢猜大或是猜小。
一连输了几把,他已经不信任崔老九的赌技了,可是他也不相信自己的水平。
他的脑子仿佛被塞进一团泥浆,晕乎乎的。
目前他与陆致打成平手,按理说,此刻叫停,他不会承担一丝风险。
可棘手的是,他答应了陆致定下的规矩,不可叫停,不可退出,否则,不用继续赌下去,他直接就是输家。
初时听到陆致定下的规矩,他满心满眼的不以为意,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这些规矩是一个怎么跳也跳不出来的陷阱,断绝了他弃赛的一切可能。
仇平勉强打起精神,“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陆致,和气生财啊!若是你我都弃赛,我们不会浪费一丁点银子,岂不是皆大欢喜?”
“大家有钱一起赚,如果最后两局我赢了,你损失的可是全部的财产。陆致,美妾在怀的日子你过得好好的,作何非要弄的两败俱伤?就算你执意要赌,总要问一问你身边人的意见吧?”
阮亭轻笑一下,并不被仇平的话术影响,幽深似海的眸光,落到甄玉棠身上,“还赌吗?”
甄玉棠微微怔愣,虽然她知道阮亭是在给仇平挖坑,可亲身经历这些事情,一次又一次等着骰蛊打开,她不免被屋子里紧迫的气氛感染,为阮亭捏了一把汗。
接近仇鸾不容易,如果最后两局阮亭输掉了,之前那么长时间的布局便是功亏一篑。如果阮亭的身份很快被暴露,他身边只有两三个护卫,她和阮亭能不能顺利逃出广州府尚不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