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蕴是否被索延汗夺了清白,甄玉棠不在意,不会可怜她,也犯不着嘲讽她几句,听过就罢了。
宴席上那些妇人倒是讨论的热烈,温如蕴名声没有受损时,这些妇人提到温如蕴是满口称赞。
等温如蕴名声尽毁,这些人又改了态度,提到她的名字,露出轻视的表情。
甄玉棠静静听着那些人关于温如蕴的议论和嘲讽,没吭声。
裴云郦也在赏花宴,在甄玉棠对面的位置。
她打量了甄玉棠一眼,“ 我还以为,温如蕴遭殃了,你会觉得解气。”
甄玉棠轻笑了一下,“殿下,先不说眼下事情还没有定论。如若换作其他事,我自然是乐得看热闹。可是,这件事不同,假设她出了意外,外敌入侵,被索延汗侵占的女子,不止她一人,也没有什么解气的。”
有一句话,甄玉棠没有说出来,受到伤害的女子何其多,更多的是些无辜的姑娘,若是大晋兵强马壮,外敌不敢这般嚣张。
裴云郦面色微征,在她以前的印象里,甄玉棠出身并不煊赫,为人却是落落大方,端庄又有气韵,待人处事比许多世家夫人还要有分寸,性情明媚,又会做生意,是个极其聪颖的姑娘。
然而,甄玉棠刚才的那番话,出乎她的意料。
不是所有的姑娘都有甄玉棠这般的气度与胸襟,心中有家更有国。
有些话,甄玉棠不便说出来,而裴云郦是长公主,无需忌惮太多,“阮夫人不愧和阮修撰是一家人,阮修撰心系大晋,你亦是如此。希望经过这一遭,父皇可以吸取教训,厉兵秣马,保我大晋子民安安稳稳的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