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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出正月,又是在船上,甄玉棠奇怪的看着阮亭,“这茶是凉的,你不觉得太冰了些吗?”

阮亭将釉色茶盏放下,喉咙有些干,“还好。”

若是不喝些凉茶,他心头的燥热就要压不住了。

这人真是奇怪,非要喝这些冰冷的东西,甄玉棠也没管他,“你去沐浴吧。”

她朝梳妆台走去,拿起雕桃花木梳,轻轻梳着发。

阮亭却未有动作,铜镜里的女子杏眼桃腮,长发微乱,裹身的寝衣下腰肢纤柔,哪怕未施粉黛,却如艳丽的海棠花,吸引着旁人的视线。

不合时宜的,阮亭脑海回想起前世的那些记忆。

月色高悬,甄玉棠躺在他的怀里,鬓发铺满了玉枕,与他肌肤相/贴。

她眉梢间流露着情动后的姝丽,红唇微张,唤着他的名字。

“阮亭,你慢一点。”

吴侬软语,话里还带着哭腔,求着他慢一点。

想到这儿,阮亭的喉咙更干了。

缠绵的心思生起来,如同燃烧的烈火,灼着他的心头,灌再多的凉茶,都不顶用。

甄玉棠才是那个唯一止渴的甘露。

甄玉棠正疑惑阮亭为何没有动作,她刚扭过头,却见阮亭走过来,拿过一旁的帕子,“我来给你绞发。”

甄玉棠想了一下,没有拒绝,以往是樱桃帮她绞发,这会儿樱桃不在,阮亭过来帮忙,省了她的功夫。

不过,她还是问了一句,“你会做这些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