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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梦里他才知道,摊上这样的婆母和小姑子,原来甄玉棠会偷偷躲起来生闷气,她也会觉得委屈和烦躁。

很快,又是另外一个场景。

甄玉棠拿着一件寝衣过来,摆在案桌上,似是漫不经心的语气,“阮亭,我瞧着你的寝衣破了缝儿,给你重新绣了一件,我绣工不好,给阿芙做衣服的时候,顺便给你做了一件。”

他接过来那件寝衣,针脚确实称不上精密,寝衣的袖口绣了一朵海棠花。

甄玉棠说是顺便给他绣的,前世的他没有怀疑。

可阮亭在梦中看到,甄玉棠特意跟着府上的老绣娘学了好久,这才尝试着给他绣寝衣。

甄玉棠特意挑选的布料,柔和贴身,一针一线,也是她亲手绣的。

期间,失败了几次,甄玉棠不满意,她重新做了好几件寝衣,才挑出最满意的一件,拿去送给他。

去到京城后,阮亭成了状元郎,初入官场,风头无量。

不少世家贵女与夫人邀请甄玉棠赴宴,可甄玉棠去了几次,便意兴阑珊。

阮亭只以为是甄玉棠与那些人和不来,临上值前,他问道:“在泰和县的时候,你不是时常参加各种宴席?怎么到了京城,反而不想去了?”

甄玉棠安静了一会儿,恹恹的道:“宴席都一个样儿,去多了就没意思了。”

她期待着望着他,“阮亭,你能不能早些下值啊?”

他揉了下眉心,“你也知道,我初入官场,翰林院的事情都堆到我们这些新进去的人身上,我尽量早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