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从猎场回来,并未沐浴更衣,身上还有汗。眉眼棱角似比从前锋利,盛夏才过,皇帝肤色比印象中略显晒黑些,眉眼沉静着看了看菜色,执起筷子。

当日在幽州,绝情的话都说到那份上,换做旁人早就老死不相往来。皇帝倒好,还能与她面色如常地坐到一起用膳。

于心然坐到软垫上为他倒了杯酒,也别再管皇帝,就当身边摆放了座佛像,自顾自执拿起筷子继续吃。

花厅大门敞开着,望出去一片日暮晚霞暗沉沉的,一时间只剩碗碟轻碰声。

皇帝饮尽一杯酒后侧过头静静看了她一会儿,视线落到她右手臂,“为何用左手执箸?”

“臣妾手臂还未好全。”她如实道。

“快两个月了还未好全?”皇帝较起真来。

伤的又不是他,好没好他怎么可能知晓。她垂眸看着桌上的饭碗并不言语。

“诶?!”

右手被皇帝一把擒住,往他身边拉了些。于心然猛然抬头,急得挣扎着往后缩,“皇上要做什么?”虽然已经不疼了,但骨头肯定才长好,他这样用力是要折断她的手臂,故意欺负人!

皇帝沉着脸撩高她的菱纱广袖,强势至极不容丝毫反抗,“竟连木板都未取下。”立马动手去扯开捆扎木板的绳子。

“臣妾手还疼着呢,求皇上开恩,别欺负臣妾了。”

他果然还恨着她。

“别动,朕看看骨头长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