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心然又将蜂窝糕放下,鼻子一酸强忍住泪水。

“娘娘怎么不用,奴婢听说娘娘从前最爱食甜点。”张嬷嬷忧心道。

于心然只能勉强又扬起笑容夹了块红豆糕。江南御厨素来知道她的口味,多加了糖。可也许是因为这些时日嘴里寡淡,这红豆糕令她觉得甜到发腻。

满桌精致点心,只用了几口就放下筷子。

一个多月过去,她的伤并未好转,精神甚至每况愈下。

不知张嬷嬷在送去京城的文书里是怎么写的,皇帝又将医术最好的张御医从京城派来。并不管用,徒令其他几位御医愈加诚惶诚恐罢了。

“娘娘如此忧思、闷闷不乐,可如何是好?”张嬷嬷忧心道。

“等秋雨过后就好了。嬷嬷不必忧心。”于心然和衣躺在罗汉榻上望着窗外秋雨,对面山上的枫叶火红火红的。她身上盖着薄被,反过来安抚张嬷嬷。

下午张御医又来查看她的伤,捏了捏小臂上方,“娘娘感觉如何?”

于心然假装疼得皱起眉头,“手上没力气,只觉得骨头里酸疼酸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