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心然看着面前的这一场戏,全然分不清谁是真无辜,似乎在场每一个人说的都是真话,可又彼此矛盾。

“这瓷罐可是你送进星阑殿的?”皇后质问于安然。

“是,可我只想毒死她!”于安然手指向于心然,“是她占了我的一切,贵妃之位本是我的!她不该死么?弑君之事与我何干?”

嫡妹这个蠢货!于心然真是不忍看下去,此刻她表现得越记恨自己,越是坐实了之前一喜和宜枝的说法。

“既都已经认罪,羁押起来交给刑部。”皇帝坐在塌上静默了许久,终于开口,“贵妃无辜,先扶贵妃起身。”

太太监立马将于心然搀扶起来,一喜也跟着躲到她背后。侍卫进来要带走宜枝和嫡妹。

于心然见宜枝垂着头不再言语,也并不求饶,真想问她一句所言是否为真,她怎么可能有胆量毒杀皇帝呢?明知道主子们入口的吃食现下要经过好几重验毒。即使真的恨皇帝也不会用这法子杀他。

嫡妹倒是吓得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她大概至今未弄懂到底发生了何事,只当意图毒杀自己这个并不得宠的庶姐并非什么大罪,怎么就牵扯上弑君罪名了。

“皇上,此事不止关乎于安然一人,怕同于家脱离不了干系。”皇后不依不饶地。

“皇后说的是,于家教女无方,派人传话将侯夫人软禁起来。”皇帝吩咐完起身要走。

“可是,皇上、”皇后还要再说,皇帝转过身冷冷扫过去,神情肃然,状似不悦,她只能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