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遵旨。”现下的局面,他对她的威胁与惩罚仅只有抄书这一项。
到御书房时恰逢张御医给皇帝请好了平安脉,“皇上身体康健,只是只是内里虚火太旺,奴才给皇上开祛火的药。”
“嗯。贵妃腹痛,你诊诊是什么病。”
于心然本正好坐到御案边,翻开《史记》准备开始抄书,听到这话猛然抬头,神情迷茫地看着皇帝。
“贵妃过来。”皇帝唤她。
“啊?”于心然骤然警惕起来,她的信期在月初,张御医一诊断定,昨夜的谎言会被戳穿,她心虚了急忙道“臣妾这是老毛病,不必劳烦太医诊断。”
“过来。”皇帝重复一遍。于心然知道他哪里是关心她,而是想辨别她话的真伪。
只能勉强坐到木塌之上,张御医细细为她搭脉,于心然给他使了个眼色,可御医神色如常,不像是明白了,这令她心里更是万分焦急。许久之后张御医才缩回手,恭敬回禀皇帝,“娘娘有宫寒的毛病,并不严重,待臣开副方子为娘娘调理。”
皇帝哪懂得妇科,只是点了点头吩咐,“用最好的药。”
可于心然自知并未宫寒的毛病。趁着皇帝离开的工夫,于心然揶揄道,“张御医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见长啊。”
张御医并不慌张,笑笑回应,“臣可完全是看娘娘脸色行事。开的药方全作春季补身之用。娘娘可放心服用。”
未料到还被个御医反将了一军,她语塞。
与皇帝周旋的第三天,看似扳回一城,可戏弄君王的下场就是一早便被拘在书房抄书,外加要喝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