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案上的烛火未灭,她抱着被子翻身坐起,往后靠到床角,纠结着该如何开口。

“究竟是怎么逃出去的?”皇帝先声质问,狭长眼眸凝视着她,没孩子傍身,秋后算账来了。他额前的湿还滴着水珠,寝衣微敞,落到轮廓分明的胸膛之上。于心然下一瞬便移开了视线。

“你怎么可能跑得过禁军?买通了宫门守卫?”

“臣妾没有、”急忙否认,她哪敢啊,支支吾吾地坦白,“墙边花丛后面有个狗洞”

“你说什么?”皇帝没听清。

“墙边花丛后面有个狗洞。”她重复道。

“狗洞?”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他这样从小金尊玉贵之人,根本都想不到自己的女人会去钻狗洞私逃。

“何处?领朕去看。”皇帝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波澜,抓了她的胳膊从被褥中拉出来。她羞耻至极,跌到塌上,身上这件寝衣服没有任何遮蔽效果,她等同于未合作寸缕,这模样直接映入皇帝眼眸。

“臣妾、臣妾换了衣裳再、”

话音未落,皇帝又回到塌上,扯过幔帐重新遮住了所有春光。

“到了宫外,又做了什么事?事无巨细,都说给朕听。” 帐中昏暗,皇帝如神佛雕像一般坐着,看不清此刻是何神情,只听他沉静如水的声音。

到了如此境地,皇帝定已经知道了不少,她不敢隐瞒,将这几日在宫外的经历一一道来,一直说到被关进宗人府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