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的人沉声命令,狭长双眸如同在审判一般凝视着在她戴着华贵步摇的发髻上,于心然明目张胆地同皇帝对视,僵持半刻,终究低头蹲下身捡起《周礼》伸手递给皇帝。
“拿回去,从明日起,贵妃你每日下午来朕这背书,背不好就抄书。”皇帝终于盖棺定论。
“为何?!”
于心然的声音都忍不住拔高了些,手里捏着书满脸的不情愿。皇帝这是滥用私刑,《周礼》内容极其丰富繁琐,她怎么可能整本背下来。
“贵妃不是说对此书感兴趣吗?”
“”于心然无力反驳,皇帝这是给她留着颜面。
“你可知一个书生从启蒙到上京会试,要经历多少艰辛?又可知礼部要为会试花费多少人力财力?”
“臣妾没有!”于心然辩驳道,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叛逆。会试泄题确实是她一手策划的,可说到底皇上还是没有证据,又凭什么私自惩罚她啊。
手中的书猛然被抽离,皇帝翻过好几页,“朕知你没有。”
“”
“明日来朕这背天官冢宰篇。”
“这么长臣妾怎么可能背得下来!”于心然惊呼道。《周礼》的天官冢宰篇就算她现在开始不吃不睡也不可能明日就背下来。
“比起一个读书人从《三字经》到殿试所花费的经历,背这一本微不足道。”皇帝将《周礼》又拍回她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