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解剖实践机会，即使在横滨也不算多，站在一边盯着尸体的法医皱着眉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

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这种流程，你应该在学校里学过，我就不说了。”

“今天……你等会儿把他额头的缝合线拆了，那个东西我注意很久了，很是碍眼。”

法医皱眉，一个年轻人有颅内疾病的概率是多少呢，不过最让他奇怪的不是年轻人脑子有问题这个事。

毕竟大脑是人类最复杂的器官，一切皆有可能，但是开颅手术也不需要开这么大的口子吧，几乎是在人脑袋的上半部分开了一圈了。

“你伸手摸摸，他的缝合线到哪儿。”

助手按照他的要求伸手沿着缝合线，向后脑勺摸去，越摸他脸色越难看。

“是整圈吧。”法医一副预料之中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助手，只见助手神情震惊，缓了两秒才将手收回来。

“真的，真的有人这么做手术的吗，这个创口……”

“够换大脑了？”法医调侃地来了一句，也让助手冷静了下来，再血腥的画面他们又不是没见过，这个还没开始解剖呢。

“是的，我不知道有什么手术需要开这么大……”助手确信不是自己摸错了，他确信刚刚的不是幻觉，“那我现在动手吗？”

“拆吧，先把上半部分的拆了。”

助手呼了一口气，从手术刀的旁边拿起剪子，仔细地将死者脑门上的缝合线剪除。

或许是缝合时间不长的原因，血肉并没有严丝合缝地长起来，助手有点犹豫地抬头看向自己的前辈：“前辈，开颅吗？”

“肯定要开的，万一死因就是大脑萎缩呢。”法医表情轻松，还有心情跟自己这个后辈开玩笑，他见尸体见多了，已经无所谓了，不会像助手这种新人还会紧张。

所以看见助手紧张的时候，他觉得还挺有意思的，所以开玩笑的话就下意识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