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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是第二天早晨想用南岸的蓝冰来煮茶,有时是想要北岸的松果来点缀餐桌,更多的时候让我拿来松果和蓝冰,再放回原处。

总之,从那时候起,为了升职和加薪,我基本就没睡过懒觉了。

……

昨天的雨一直下到后半夜才停,早晨的空气潮湿而清爽。

道路两旁的树木湿答答的,在微熹的晨光中舒展着焕然一新的枝桠。

天空被掀开一角,从海平面的尽头掀出一点橘红,慢慢的,变成了多种多样、富有层次的红,像是画家不小心碰翻了暖色系的颜料,在画纸上尽情地晕染开来。

我悄悄地跟上了我妈和乱步。

乱步哭丧着脸,累得像条死狗,时不时还伸手捶两下自己的腰。

我妈远远地跑在他前面,还时不时回头吹两声哨子再喊:“乱步,利索点!利索点!”

乱步一边喘气一边抗议:“……我已经很利索了!”

除了规定乱步要早起跑步之外,我妈还给乱步办了健身房的卡,让他平时下班后去健身房举铁。

乱步举铁的场景我也难以想象,这无异于让安德瓦走猫步,逼着欧尔麦特跳芭蕾。

我嘴上答应她会监督乱步锻炼,实际上从来不管这些事。乱步只要一回到横滨,就会开心得像只冲上云霄的鸭子,彻底放飞自我。

但只要在镰仓老家,乱步就飞不起来。

我对乱步的处境深表同情,但看到他遇到克星被搞得垂头丧气,倒也觉得很有意思。

“清溪。”

听到背后有人叫我,我停下了脚步,转过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