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他坐在章北海的墓碑前：“我知道，星舰地球开始建立自己的殖民地之后，你就变得比较尴尬，大部分时候都成为了星舰地球的象征意义。

“星舰地球的体量太小，根本没必要设置面壁者的职务，你因此赋闲了许多年。

“接到焦左的邀请后，你才重新找到了人生的目标吧？

“驰骋星际疆场啊，哪个军人不喜欢？”

絮絮叨叨地在章北海的墓前说了一番话，姜宇才起身拍拍屁股：“你好好休息，我再去看看老常。”

他看着章北海的墓碑, 突然笑了笑。

比起死在黑暗战役里, 章北海如今的人生才叫人欣慰。

“走了！”姜宇挥了挥手，就好像在跟章北海道别。

走出了一段距离, 姜宇的心情才平复下来。

银河电脑问：“请问是否要再次给您到下一个目的地，设置空间隧道。”

姜宇看着满山遍野的墓碑：“不必了，我自己走着去。”

没走几步，姜宇又遇到了“熟人”：“云天明什么时候去世的？”

说起来，云天明长期在三体星人那里卧底，姜宇跟他的关系，远不如跟章北海的关系亲近。

但是对于云天明的作为，姜宇又十分佩服。

所以姜宇对云天明的感觉，有点像是教材里的革命先烈的那种感觉。

银河电脑道：“云天明一直没有冬眠，他死于银河756年8月8日。

“在您把他从三体星人那里接回来之后，他就开始认真地享受生活。

“他一直说，在公元纪元的时候，他对人类世界是没什么归属感的，当他到了三体星人的族群里，对于人类世界的归属感才一发不可收拾。

“他在晚年的时候，也多次提到过您。

“他说：没有姜宇，人类就是一伙星际难民；有了姜宇，人类才像是一个文明。”

姜宇深吸了口气，在云天明的墓前鞠了一躬，然后继续往前走。

之后姜宇还看到了叶文洁的墓，还有叶文洁“身边”的楚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