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康耸了耸肩：“那我就要告诉你，现在所有人类都看乐园一眼，我们就可以进行谈判了。”

说到这里，他哈哈大笑了几声：“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你们已经总结出了大部分黑暗森林法则, 应该知道不可能有谈判的。”

“我也知道不可能有谈判！”姜宇抽了口烟：“让我来猜一猜, 你下一步的行动是不是就开始加大乐园的输出功率, 让一定范围内的所有人都能看到乐园？”

纪康点点头：“差不多吧。”

“真好啊，你手里有这么多能用的手段，而我们现在却已经连抵抗的手段都没有。”姜宇自嘲地笑了笑。

接着他问：“你应该挺忙吧？毕竟宇宙这么大，应该有很多文明踏入你们的陷阱。”

“这就是个工作。”纪康看起来也很健谈：“就像你们社会里的老师、医生、工程师一样，也不能说太忙，因为我们有的是时间。”

“竟然把毁灭文明，看作是一个工作？”

纪康笑道：“没必要这么激动，宇宙里有很多文明都有专门的清理者，满宇宙在寻找智慧文明的踪迹。

“可是他们真的就像是在做清洁工一样，一点职业精神也没有，对文明缺少足够的敬意，这样的状态下，他们是注定走不远的。

“而我们却会给每个毁灭的文明建档案，证明他们曾经来过。”

姜宇愣了一些才问：“你们不会觉得繁琐么？”

纪康又说了一遍：“我们有的是时间。况且工作是乏味的，总要给自己找点乐子。”

姜宇似乎明白了：“连时间都能为你们所用？”

“不不不，我们只是找到了一些时间上的漏洞，就像你们世界里的三十六提出的‘时间混乱论’！”纪康道：

“我很惊讶, 你们这样一个落后的文明, 竟然有这么先进的理论。

“这很了不起, 真的, 我毁灭了那么多文明，你们是唯一发现了这一理论的文明！

“而且你们身上有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比如第一个跟我沟通的心理学教授，他很敏锐，并给了你们及时的预警，这增加了我工作的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