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态度恶劣,徐允恭尴尬一下,道:“我姨娘,我娘去世后,府上上下事务便由姨娘管着,她也是关心我爹病情。”
这妇人已态度恶劣怼出来了,为让陈恪好生治病,自是得辩解一下的。
要不是看在徐达以及徐允恭面子上,陈恪可随时扭头就走。
徐允恭解释,另一旁床榻上的徐达,却也是没好气冲着妇人,道:“你出去这里不需要你了。”
治好了病,你过河拆桥也就罢了。
病还没治好,你就那个态度,这是明智的选择吗?
徐达开口,那妇人丝毫没给徐达面子,不快道:“走便走,还以为我想留在这里不成。”
什么夫为妻纲不是这个时候的规矩吗?一个续弦竟敢对徐达如此态度?
妇人丢下这句话抬脚便走,离开之时,还不忘拉着旁边一个八九岁的男孩与一个六七岁的女孩。
两个孩子许是早已习惯了这妇人的脾气,在离开时还眉开眼笑挨个冲着房间的众人告别。
“快走”妇人则拉扯着两个孩子,再次没好气的催促道。
妇人脚步声渐行渐远,徐达苍白的脸色才带着几分尴尬,解释道:“我常年在外面行军打仗,家里大大小大小的事情都得由她才做,有时候在我面前发些脾气,我也尽量包容着。”
徐达常年不在家,这妇人操持着家中一大摊子事物,徐达只是出于感激,也会对这妇人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对徐达的家事,陈恪也并不方便过多置喙,笑了笑只道:“是,这是应该的,大老爷们本就包容着自个儿女人,魏国公,来,先让我瞧瞧你这背疽。”
陈恪开口,徐允恭已经帮着掀起开了被子。
瞅着已逐渐起来的肿块,陈恪重新盖起被子,又拿出他自个儿弄出的药物,道:“此物每日三次,每次一粒,连续喝着,太医院开出的那些方子也别停。”
那些汤药有清热解毒的功效,与他弄出来的抗生素并不存在冲突,喝了对身体也是存有好处的。
“六七日时间,等到肿块再大些,手术引流,把里面的毒素放出来,这背疽就可痊愈了。”陈恪道。
治疗方案倒是不错,徐达却丝毫没放于心上,摆摆手道:“也不用这么麻烦,这东西跟着我也好些年头了,也没怎么着,这次回来的急才又复发了,歇上几日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也是陛下着急,非要让我留在京师养上几日伤,要我说,就现在,我依旧可在千里之外取敌酋首级。”
徐达说这些的时候带着几分豪气,实则并非是个只知一味冲锋陷阵的莽夫,相反在行军作战时是很注重谋略的。
徐达不在意自己的病情,徐允恭倒是着急了,道:“爹,前几日你痛得直冒冷汗,在营地此种情况定是时长会发生,现在好不容易回了京师,怎么着都得养好了再去京中。”
徐允恭惦念,陈恪则笑了笑,道:“徐公子说的对,背疽此症虽不会当下便要了人命,可一旦恶化下去是有可能随时要了人命的,魏国公此病症伴随多年,已是相当严重了,早日治疗康复的希望真的很大的。”
不管怎么说,首先得先给病人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