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方则露出一抹苦笑,开口道:“江夏侯想的没错,家父确是受御药局倒卖药材之事牵连,于前几日被斩。”
这个事情虽过去了些时日,但风波仍旧还尚存。
若再爆出此事的同伙,依然还是要被治罪的。
周德兴带着几分戒备,询问道:“你找本侯有何事?本侯记得与你爹也没什么交情吧?”
吕方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道:“是,江夏侯是与家父没什么交情,在下今日找江夏侯也不是来攀交情的。”
顿了一下,吕方继续道:“听闻江夏侯与陈恪有些仇怨”
话还没说完便被周德兴打断。
“本侯是与陈恪有些仇怨不假,可你能带给本侯什么?来人,送客。”
有共同的目标是合作的基础,这不假。
但那也是基于双方都用的情况之下,就像吕方现在,身无长技又无官身,可完全没有能与周德兴合作的筹码。
“等等”
吕方喊了一声,道:“江夏侯何必如此着急,家父被抓是全因陈恪,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仇在下是得报,但在下也知晓在下并无与江夏侯谈条件的资格。”
吕方只说他爹被抓是因陈恪,全然不想他能被放出也是因为陈恪。
若不是因陈恪,他现在早就不知到哪儿投胎去了。
“在下今日来找江夏侯,只是给贵人跑腿的。”
吕方出言,周德兴戒备更甚,试探着问道:“这贵人是?”
吕方直接脱口回道道:“太子妃娘娘。”
“什么?”周德兴下意识大惊。
惊呼过后发觉自己行为有些欠妥,喝了口茶掩饰自己的尴尬。
吕方则带着几分阴阳怪气问道:“太子妃娘娘应该够格了吧?”
吕氏是够格了,可其身份也着实敏感。
她现在虽说可管理东宫事务了,可有常氏所出朱雄英,她儿子永远不能成为嫡长子。
不是嫡长子,那将来就永远不可能登上大位。
吕氏在东宫的地位已经无可撼动了,继续活动的目的不用想都知道是为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