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是车夫的女儿,但是常跟车前往都城,也在裁缝铺里学过一些手艺,自然知道那个乡下少年的衣服是几个月前流行的,现在早就过时了,结果新来的美男子非但没有看出来,还大加吹捧。
呸,都是些什么人啊。
吕底亚和乔治进行过一番“商业互吹”之后,吕底亚记起了自己刚刚要干的“正事”。
他随即扭头,对车夫的女儿道:“美丽的小姐,你如此貌美,更应该穿些漂亮的服饰,为了感谢你和你父亲的恩情,我愿意出钱……”
他伸手往自己的箱子里一摸,又摸,再摸……他都快把箱子底摸穿了,也没有找到自己的钱袋。
一瞬间,吕底亚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钱,钱没了!
尚未经历过世道艰难、风吹雨打的少年一瞬间都要哭了。
他抬起头,看着看向自己看来的少女和威克汉姆先生。
他又感觉到了另一种羞耻的感觉。
他恨不得就此死在当场,才不用面对接下来的折磨。
偏偏威克汉姆先生还支着下巴,笑眯眯问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吗?你为什么出了这么多汗,脸还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你该不会得了什么恶疫吧?”
乔治一边说着,还一边动作夸张地往旁边挪了挪屁股。
坐在对面的少女也不动声色地远离了吕底亚。
“我没有!”
吕底亚气得脸更红了,“我、我只是有些热,对,有些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