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你想要进神学院吗?”
乔微微一笑,“这件事扎克利先生也同我说过,虽然对我而言,无论是在乡野,还是在神学院,都不过是传播福音地方,是领悟神意的一种方式,但是,我不想辜负扎克利先生对我期待。”
“扎克利先生大概是把自己没有完成的梦想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我实在做不到拒绝。”
“那就不要拒绝。”达西先生立刻道。
“乔,走出去看一看吧,我会极力促成这件事的。”
他烟灰色的眸中满怀歉意,“我父亲在时,他束缚了你,现在他已经不在了,没有任何能束缚你的东西了。”
他看着她,像是看着那个冬日自己捡回来的鸟,那个被乔放回巢穴中的小鹰。
“乔,你可以做你愿意做的任何事情。”
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
她的眼中他不是唯一,他跟芸芸众生没有什么分别,跟乞丐,跟国王,跟所有人都一样。
他克制着自己充满妄念的爱,想要让她无拘无束、纯净依旧。
乔看着他,视线似乎透过他的身体穿透他的灵魂。
达西先生不知道她在自己身上看到了什么,可在她明亮又纯粹的目光下节节败退。
“达西先生,我没有关系的。”
达西先生愣了一下。
乔踮起脚,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