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西匆忙奔向她,却还没有跑上两步,就见乌鸦乖巧地收敛起锋利的爪子,安安稳稳地落在乔的肩膀上。
这一幕诡异中又透着一股神奇的安宁。
等到乔在风雪中走近,众人才看到她掩在长袍袖子里的一朵红玫瑰,玫瑰的花瓣上还带着尚未消融的冰雪。
鲜红的玫瑰如同火焰一般,在黑与白的世界里燃烧。
扎克利先生惊奇道:“这个天气……你是在哪里找到这朵玫瑰的?”
乔轻声道:“在从村子里前往彭伯利庄园的路上,在冰雪中无意发现的,可惜只有这一朵。”
系统心道:这明明是我看着你用精神力塑造出来的,主人您还真是撒谎都不打草稿。
扎克利先生忍不住道:“这一朵就已经极为罕见了,乔,你出现的地方还真是总有神奇的事情发生。”
乔垂下眼,神情伤感,“扎克利先生,请您不要这样说。”
扎克利先生猛地反应过来。
是啊,在心地纯善的乔看来,她没有办法让达西夫人活下来,那还算什么神奇。
“人是没有办法起死回生的……”扎克利先生轻声道。
如果乔真的可以起死回生,那么,恐怕她就会被教会上层的那些人牢牢把控起来吧?
扎克利先生想到之前自己将乔的神迹事迹送到上面去,上面却不屑一顾的做法,就隐隐有些心寒。
没有华丽的家世,即便是神迹也没有办法让他更进一步啊。
上层认为乔跟那些哗众取宠、招摇撞骗的骗子们没有什么两样,这使得已经进入教会的乔进退两难。
教会里处处是贵族的子弟,扎克利先生不知道乔是怎么得罪了他们,以至于在他知晓的时候,乔已经被他们赶到偏远的乡下去传播福音了,同她一起离开的只有一个教会中的仆从,以及一匹瘦弱的老马和一头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