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幅交错叠过的画面最后变成了大块大块的斑驳色块。

……有时是已经干涸的暗色、有时是还在流淌着的赤红……

冷汗几乎瞬间浸透了脊背上的衣衫,泽田纲吉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但却还是产生了缺氧一样的眩晕。

他听到那声悠悠然的声音。

“你见到过几次呢?”

……几次?

泽田纲吉下意识的拼凑起了那一幅幅他努力用真实记忆覆盖的破碎画面,还不等他得出一个确切的数字答案,就听见那道声音接上。

“五次?十次……二十次?”

那轻快的数字和一个个染血的画面对应上,越发沉重的让人难以呼吸,但是对方接下来的话语,却让泽田纲吉连血液都几乎冻结了。

他听见对方以和刚才一般无二的语气继续,“还是一百次?两百次?”

那一瞬间,泽田纲吉甚至无法理解这些数字的含义。

冰冷和眩晕同时袭来,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缓缓向下滑落,原本扶着墙的手在上面留下了几道清晰的血痕。

黑发青年居高临下的看过来,鸢色的眼眸中带着冰冷的嘲意,“一无所知的你,又凭什么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出保护这个词?别逗人发笑了,到底是谁在保护谁?”

他真的笑出了声。

那笑意像是冰霜冻结成的刀刃,又冰冷又锋锐。在这短暂的笑声之后,他平静地、仿佛叙述事实一样出声。

“那句话应该送给你,彭格列。”